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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团文学pwp】异变之夜

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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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P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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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比起惊讶和恐惧,随着那不详的耳鸣声涌进卢卡斯·怀特脑海中的更多是困惑。

他是出于好意为弗雷德里克·费尔柴尔德,没有抗拒,没有警惕,那柄被偷来的步枪仍远远地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主张人和人之间应该好好沟通,他总是乐意相信别人,尤其是在前一天晚上,对他表现出脆弱和痛苦的弗雷德里克。

可弗雷德里克做出了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举动。

弗雷德里克的力气比卢卡斯想象中的大,总是包裹在笔挺深色西装下的,看似文雅修长的手臂轻易将卢卡斯压倒在门上。他仰起头,胸膛的温度隔着衣服融合,卢卡斯能感觉到两股震颤纠缠在一起,出于惊恐的和出于兴奋的,传达两种天差地别情绪的频率竟然相似的惊人。而藉由唇舌传达而来的感觉又是另一个意义地令人难以抗拒,在微微缺氧的酥麻之中,他的控制力就像阳光下的干冰一样迅速地消融了。

这并非一个有隐喻的说法,当弗雷德里克带着轻微的喘息离开他时,本应该赶紧反抗或逃跑的他只是麻木地留在了原地。他被关进了自己肉体构成的牢笼,就连眼睑都脱离了他的操控。

“本来……我改变主意了。”

填满脑海的纷乱嗡鸣中混入了对方的声音。

现在他已经躺在了自己床上。他睡前没有拉上窗帘,可连日盘桓在天空中的暴风雨云完全隔绝了光线。周边的环境黑得不可思议,如同沉入深海,即使说他正在逐渐融化在这片黑暗中他也不会奇怪,也许还会感到有些释然,但是很快,一道苍白的光线将他从悲哀的恍神中拉出来。

那是弗雷德里克的手,像是触碰什么易碎品般轻柔地掠过他的额头和耳际,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被那清晰得不可思议。仿佛笼罩在微光之中的柔和肉体线条吸引,离开安逸的黑暗,堕入苍白的深渊之中。

费尔柴尔德家族的人很美。这是卢卡斯很久之前便有耳闻,并且在这几天之中已经充分认识到的知识。弗雷德里克白皙无暇的身体像是一尊塑像,但浇灌出他的不是石膏或者金属,而是完善得近乎偏执的美的概念——富有力量的纤细,饱满坚韧的修长,还有仿佛永远不会被时间磨蚀的年轻。他与塞瑞芬,卢卡斯前两天刚刚结识的爱人,又截然不同,毕竟那种异样出尘、足以剥夺人的思考能力的美丽应该是不可复制的,可他如今展露出来的一切——指尖沿着卢卡斯的睡衣扣子逐步滑下至腹部的痕迹,脸颊上若即若离的亲吻,颈间随着热气溢出的古龙水残香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人魅力。

不,不止如此,塞瑞芬只是个被亲吻都会害羞得浑身颤抖的白纸一样的人,但卢卡斯只从自己的裤子被挑开,内里被捧在手心中抚弄的触感就能察觉到弗雷德里克是真的精于此道。

“……!”卢卡斯勉强调动起还能移动的下颌,咬紧齿关,把所有可能发出来的声音都死死封闭在口中。

“哦呀。”弗雷德里克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神态令他看起来像个好奇的少年,“你不喜欢吗?”

“我比较喜欢……双方都,乐意……的情况。”卢卡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自信。

“我也比较喜欢那样,但很多时候事情总是不如人意的。不管是经营家族,经营生意,还是单纯的放纵。”弗雷德里克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膜上优雅地跃动,“怀抱希望,循规蹈矩的人总是要忍受最多的痛苦,说到底这就是为什么我是现在的我的原因。”

“弗雷迪……”卢卡斯的注意力恍惚了一下,但他还是努力把它找了回来,“停下好吗?我不想伤害你。”

自下腹传来的电流般的快感停止了,松懈的同时他竟难以抑制地感到了一丝遗憾。卢卡斯尽力将这些念头连同杂音一起忽视,注视向弗雷德里克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的蓝眼睛。

“你说什么?”

像海一样蓝,宝石一样通透,天空一样空无一物的眼睛。

卢卡斯确信,自己对这个年纪足以成为自己父亲的男性产生了恻隐之心。如果不是两只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他会想将弗雷德里克拥入怀中,而不是将他打倒或逃跑——没办法,谁叫他的同情总是保持在峰值,随时准备着溢出。

“我也许只是个还没出过温室的毛头小子,但我能够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太痛苦了,因为你的身份,你的家族,你的爱人……你只是在强行逼迫自己扮演成可以承担一切,不屑衡量代价的样子。我之前看见你独自喝酒,那不像你去教堂一样是个习惯,只是你被悲伤压垮了而已吧。”

“……那个时候有什么值得我悲伤的事情吗?”

“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应该算吧?”

他们之间接触的肌肤分离了,如果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正赤裸着,另一个则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有那么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恢复到了如同白天在外面谈话时疏离的程度。

“你猜的?”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还没有证据,不知道你和那位管家将原本放在诺兰先生床边的东西藏到了什么地方……不过床头边地毯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个立柜一样大的东西,我猜那个是生命维持装置。诺兰先生应该早就处于长期昏迷状态了,是你和管家先生一起塑造了他还健康的假象。”

“你比我想象中要敏锐多了……”弗雷德里克叹了口气,“对,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断气了,所以我没有杀死他,只是将刀插在了一具尸体上。说不定我早该这样做了,像他那样傲慢又刚愎自用的人,一定很受不了整天像块烂肉一样躺在那里。”

“对诺兰先生来说可能是这样,但是最后承受所有痛苦的是你。”

“你没有当着所有人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看见我喝得烂醉的样子所以产生了同情吗?”

“不,我想是因为我喜欢你。”

弗雷德里克愣了一下。

按理说这话应该放在更加帅气一些的场面中说,握着弗雷德里克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可惜现在他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

“也许和你理解中的那种感觉不太一样,但是我很……欣赏你,欣赏这个家的其他人,虽然我们只认识了几天,但我确实从你们身上感受到了家人的亲切。弗雷德里克,听我说,你们现在正面临着更严重的危机。现在不是解决你和艾德里安先生恩怨的好时候。”

“……危机,吗?”弗雷德里克喃喃。

“对!艾瑞斯她们在我们发现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文件,上面说有某种邪恶的东西潜伏在你们家人的身上,你们的疾病,还有家人的死亡都是那种东西造成的,如果不……”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我,我也是听艾瑞斯她们说的,文件应该还在她们那里。”

弗雷德里克忽然俯下身来,将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卢卡斯唇上。

“但是你知道现在说出来的话,会发生什么吗?”

卢卡斯本能地蹙眉,然后英俊的五官凝固成惊恐的模样。因为他刚才忽然注意到,充斥在脑海中,几乎要被他习惯了的耳鸣声变得更清晰了,那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由人类的错觉形成的嗡鸣,而是什么东西高频率地震动时发出的动静,比如振翅的昆虫,但与此同时听起来也像是某种诡异的窃笑,与此时绽放在弗雷德里克唇角的笑容不谋而合。

“看起来,‘它’也觉得你非常有趣,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应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啊。”

不,等等。

“弗雷德里克,你……”

“感谢你愿意对我这样说,不过,我现在更加赞成‘它’的想法。”

·

也许他第一次看错了人。卢卡斯心想,弗雷德里克用矜持和隐忍的丝线束缚自己,最终织成了他眼中那层引人同情的茧壳,也是任由内在的疯狂不断成长的温床。

可现在再总结这个是不是太迟了?

弗雷德里克笑着再度亲吻他,身体也妖娆地缠绕上来,像蛇一样柔软,火焰一样温暖。他熟稔地张开腿跨上卢卡斯的腰,卢卡斯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相同的雄性器官在肌肤摩擦间触碰。弗雷德里克近乎讨好地以大腿内侧柔滑的肌肤磨蹭着他,托起他软垂的器官和自己硬挺的器官一起撸动,令他不得不在亲吻间还要艰难伪装成不受触动的样子。

“我说过……呼,我,不乐意……了。”

“光看你的意愿的话,确实如此。而且不是不乐意,是永远不会乐意吧——这四十多年的人生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愿意动手的话,就什么都别想得到了。”

卢卡斯强迫自己笑了一下:“但是很可惜,你应该是习惯在下面的吧?现在这个情况我想大概是没有人能够硬起来的,还是说你打算——”

“你会乐意的。”

“哈?”

“而且可能并不仅仅是乐意呢。”

他话音刚落,卢卡斯的脑髓深处便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他难以形容那转瞬而逝又清晰无比的异常,然后,他看见自己的手动了起来。

“……诶?”

准确地来说是既看见了,也感觉到了,但却不是他所控制的——在身边平垂了许久的手臂忽然像是具有了某种独立的生命般在他的意识控制之外慢慢举起,伸向弗雷德里克脸颊边,后者微笑着在他的掌心里吻了一下,顺从地张开嘴让那只手探入他的口中。

指尖传来的,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卢卡斯有些惊慌了,如果说刚才身体不听使唤的感觉像是某种瘫痪,可现在他清晰地发现了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他更像是被“关”在了自己的脑袋里,眼睛可以允许他看见外界,嘴巴还可以说出他的声音,但是别的部分已经落到另一个存在的控制之中。

“这,这是……”

“你会喜欢的。”

手指从他口中退出后,弗雷德里克这样说,他的呼吸稍微急促了,泛红的唇角边沾着一些手指带出来的晶亮的唾液。但卢卡斯的视线没能在这幅异常迷人的景象上停留多久,他的身体也自作主张地动了起来,稍微从无力躺靠在床头上的姿势中支撑起一些,背下部和臀部稍微离开了床单,然后那只手臂便像蛇类般灵活地穿过这个缝隙,接触到了他的臀部。

尽管那手指被弗雷德里克的唾液充分地湿润过,它们冷不丁地探入后穴中时,卢卡斯还是忍不住为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失声叫了出来。虽然他在某个方面对自己的天资和技术非常有自信,但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说到底,他根本没有当过承欢的那一方。紧窒的肌肉被强行撑开时撕裂般的疼痛锥刺着他的神经,紧接着很快在不断地按压和深入间转化成麻木的酸楚。弗雷德里克饶有兴趣的表情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了,湿润的感觉在眼角不断堆积,然后——

“啊……!”

手指接触到体内某个地方的时候,他的意识像是被高压电流通过一样出现了短暂的断片。

他当然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是做什么用的,就在前天晚上他的手指也按压在同样的地方。不过那是在另一个人的体内,当时那张美丽的面孔上浮现的讶异无措现在应该也在他的脸上重演着。

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虽然他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感觉怎么可能这样强烈?那一瞬间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比经历了一次高潮还要过犹不及。

弗雷德里克细细吻去他不断涌出的泪水的触感,还有柔和的声音都带着不真实的朦胧感。

“快感增强50倍的感觉如何?这可是非常,非常特殊的服务,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感到不满意。”

停下。卢卡斯惊恐地喊着,声音在他的脑中回荡,可喉咙里吐出的只有不成调的喘息。

这样下去的话……

“虽然说是因为完全坏掉了,所以没有办法不满意呢。”

卢卡斯体内的手指再度动作起来,还未平息的快感再度沸腾。他的身体如今不属于他,因此他无法辗转扭动身躯躲避或是缓解这蚀骨的快感,仿佛被装进了铁笼子里接受烈火焚烤。他在快感冲击全身的轰鸣中听到了自己异样高昂的声音,分不清是抽泣还是求饶,亦或是两者兼有。尽管他的思考还有清明的部分,这一切的发生却是完全绕过他的意志、他的顽强发生的,没有灵魂支撑的肉体是这样脆弱,只是随着本能起舞的人偶。

于是自然地,他也勃起了,觉察到下体反应的时候他找回了一些残存的希望——也许一次痛痛快快的高潮能够暂时把他带离这种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但他很快便醒悟过来,弗雷德里克不会忽略这一点。

完全硬挺的器官涨出淤血般的深色,透明的前液像泪珠般滚落,内里的欲望饱胀得产生出了另一种鲜明的疼痛,却没有一丝半点得以发泄。他难受地呜咽着,泪水沿着俊丽的脸颊汩汩滚落浸湿枕巾。这不合常理,完全不合常理,不过在过去的一个小时(或是几十分钟,还是十几分钟?)里所有的常识、理智,身为一个人存在于世界上的立身之本已经完全弃他而去了。在这个密闭的房间中,以苍白的手掌把握他的命运,决定是该爱抚还是惩罚的,只有弗雷德里克。

后者以一种估价般的眼神打量着那硬挺的器官,手指好奇地在柱身上轻轻婆娑,触感清晰得仿佛被深深捶打进卢卡斯的意识中。

卢卡斯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调动起嘴唇,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变形了:“不,不要……”

“很难受吗?想要解放吗?”

卢卡斯几乎已经忘记是谁在向他说话,等他猛然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点头了。被深深囚困的意识感到了恐惧,他想要瑟缩起来,逃避到脑海深处或是干脆昏迷过去。越是这样想,他就像遭到了刻意地耍弄似地越发清醒。弗雷德里克带着一些恶意的艳丽笑容像是被钉在眼底般清晰。

“那就满足你一下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实际上也是忍耐了许久,总是被梳得相当整齐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乱,从额头和鬓角边散落下来。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顺着卢卡斯硬挺的器官坐了下去。进入的感觉异常顺畅,尽管弗雷德里克的内里本能地紧缩着,但依旧是温顺地将卢卡斯完全包裹了进去——他来见卢卡斯之前就做好的准备,他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异样明亮的眼神无声地诉说出了这点。

卢卡斯无暇留意到这一点,灼烧他意志的烈火陡然猛烈到了他无法抵御的地步。后穴里的手指动作忽然也变得粗暴起来,令他感到了酸楚,甚至是疼痛,可这微小的异常不仅无法浇灭焚身的欲望,反而变成了促进其越发疯狂的助燃剂。弗雷德里克跨坐在那个硬挺而异常敏感的器官上,低喘着,内里随着排斥异物的本能一次次绞紧,卢卡斯的意识也在快感的膨胀中一次次地泛白。

这样下去,会……

“啊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你又要离开我……啊,为什么你又要维护那个怪物?他会杀死你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

“来吧,和我,在一起吧。”

弗雷德里克俯下身亲吻卢卡斯的额头,然后开始上下移动起胯部。将卢卡斯硬挺的器官吐出,又深深吞下直至根部,肉体推拒异物的本能这时更像是热情的迷恋,火热的内壁紧缠着极度敏感的柱身,在每一次抽出时都在神经末梢上留下紧拥的刺激。弗雷德里克动情的呻吟和他喉中无法控制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也是如此完美地契合,仿佛他们如双子般自母胎之中起便紧紧的拥抱着。

啊……

在快感中溺毙前的最后一线清醒中,卢卡斯感到了悲哀,悲哀之后是一丝怪异的释然。

……会坏掉的。

不过,坏掉就好了吧。

他们化为一体般依偎着,一同达到了顶点,弗雷德里克在微凉的液体涌入体内时呻吟着,同时射在了胸腹上。不过这还远远不是结束,被高潮席卷过身体不仅没有冷却,反而更加火热。从弗雷德里克体内滑出的器官依旧硬挺,亟待下一次,下下一次的宣泄。

“不要离开我了,和我在一起吧……”

这个被异变扭曲的夜晚会非常,非常的漫长。卢卡斯茫然地想,那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直到永远,米凯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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