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北河北 的仓库

【未授权翻译】The Chasing

2020-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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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下硬盘发现我以前真的顺手翻译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芬国昐的儿子——图尔贡重生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将会和费诺里安,尤其是臭名昭著的库路芬和凯勒巩变得形影不离的话。前贡多林国王一定会叫那个可怜的家伙去医者那里看看脑子,或者去罗利安的花园呆一段时间醒醒脑子。因为图尔贡毫无理由去用热脸贴维林诺里最傲慢家族的冷屁股,他们通常都会用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对待他:放任自流的笑容,眼角的斜睨,他们肩膀细微的耸动……在他们眼中他是最不值一提的人,永远都配不上进入他们高贵圈子。他的每一滴血液都和他们截然不同。

他不明白为什么雅瑞希尔,芬巩和芬国昐总是坚持不懈,屡败屡战地试图卸下他们的防壁,参入到费诺里安的生活之中。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无用之功。还是把费诺和他的儿子们忘掉,将精力集中到更有意义且能得到切实成果的事情上比较好。因此,他确实这么做了,在他死之前,他一直避免与他的半血堂伯和堂兄弟们接触,不是一人独处就是和芬罗德在一起。

但是他用于阻止自己与费诺里安接触的壁垒在他重生之后塌陷了。令图尔贡悲伤的是,当那些用于消耗时间的手段用尽之后,他便不得不将他在极乐福地享有的无尽时间花在与库路芬和凯勒巩为伴上,成为这对亲密兄弟间尴尬的第三者。

这种情况起始于他和埃兰薇的分手,这是由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造成的。他们已经不再是重生之前那对亲密无间的爱侣,在花了一段时间试图修复婚姻后,他们发现一切都已回不到从前了。对于两个精灵而言,他们之间出现了某些不可逾越的鸿沟。分手是一个成熟的选择,尽管他们是和平分手的,也并未老死不相往来,图尔贡却再也无法依赖埃兰薇的陪伴了。她有她的朋友和熟人,和他们在一起她会更开心。忽然间,图尔贡意识到他已变得孤独无依,像是个幽魂。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失去了意义。图尔贡每天所作的事情就只有吃饭,盯着他书房的墙壁发呆,然后去睡觉。像这样度过了好几个季节后,他的妹妹最终叫停了他的自虐行为,强行带他去接触那些不熟悉的人,有可能芬巩也在此事了参了一脚。

也不知雅瑞希尔是如何同她的朋友拜托,恳求,讨价还价,让他们加入这个图尔贡救助计划的,图尔贡吃惊地收到了来自库路芬的茶会邀请。他来到库路芬公馆那奢华精致的大门之前,准备好面对费诺里安用来对待不速之客的迎面重拳或是嘲讽。然而结果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好,他和库路芬以及凯勒巩用奢华的杯子喝着香茶,度过了一段亲密热诚的时间。显然那两个人对生活有了崭新的温和态度,决定在库路芬的公馆展开定期的茶会和谈话,以平定他们躁动的灵魂。虽然无聊得要命,图尔贡依旧觉得喝茶吃点心比坐在书房里整日无所事事要好多了。

如今图尔贡已经成为了茶会的定员之一。三个人会坐在会客室里,含蓄有礼地谈论边枝家族中形形色色的成员和维林诺中有趣的人物。库路芬总是回避会引起争议的话题。有时图尔贡会做一些幼稚的事情,比如故意将茶翻倒在精致的地毯上,试图激怒那两兄弟,或是时不时地提起他们在贝尔兰的生活。然而……凯勒巩不得不充当起更成熟的角色,每当图尔贡做出破坏举动时他都会失望地闭上眼睛或是摇动他那英俊的头颅。图尔贡有些难以接受凯勒巩都显得比他成熟的事实。

当乌鸦们飞经窗口,带来雅瑞希尔正在森林里准备一场狩猎的消息后,凯勒巩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准备加入她,留下图尔贡和库路芬独处,继续他们的谈话。图尔贡很少有时间观察费诺最喜爱的儿子,库路芬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这位王子依旧着装完美,穿着由卡兰希尔最新设计定制的外衣,被由他灵巧的双手亲自打造的珠宝装点着。注意到图尔贡的凝视后,库路芬稍稍抬起下巴,“如何,喜欢吗?”他的微笑稍微扩大了一些。

库路芬依旧是那个令人难以忍受,傲慢又狡猾的家伙,只是如今变得无害了。图尔贡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库路芬的喜爱,他热衷于那份傲慢的态度,惊人的美丽和聪慧,并且因会见到库路芬松懈一面的可能性而心中暗喜。他看见在库路芬的右额处,一缕头发从发辫中散落下来,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便遵从于他们家族那追求费诺里安的传统,到库路芬的身边去将那缕头发环入指间.

“很喜欢。”图尔贡轻轻玩弄着那缕松散的头发,“假如我正在欣赏的人不介意来点酒并换上不那么拘束——或者说不那么多的衣服,同我做一些更加亲密深入的探究就好了。”他在句末微笑起来,他想模仿那费诺里安的笑容,但是失败了,他稍稍做了个鬼脸。

库路芬大笑起来,露出他漂亮的牙齿。这不同于他论及某些即将到来的不祥或计划着阴谋时所展露的假笑。他的手伸向图尔贡的领口,紧紧抓住:“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追逐火焰?我的半血堂亲啊,在流放之前你可是对我和我的家族避之不及呢。你的转变真是令我惊讶,可你不怕引火烧身么?”聪敏的银色眼睛威吓着图尔贡退缩,逃进图书馆中藏起来。

“引火烧身总好过溺死在这死水般的生活之中,我聪慧的美人啊。”他靠近库路芬,感受着从他的身体和灵魂中弥散而出的热度,“自从死在我亲手建立的城墙下后,便没有什么更能让我恐惧了。”然后他低头亲吻了库路芬的嘴唇,盖住了那臭名昭彰的微笑。亲吻促动费诺里安开始焦急地脱去图尔贡的衣物。

情热散去之后,他们一同躺在床上,身体酸软,手臂环拥着彼此。尽管图尔贡已经累得连举起手将库路芬散落的湿发——在他们激烈的交合中它们从发辫里散落了出来——理好都做不到了,图尔贡却觉得这是既自己重生后感觉最有活力的时候。他笑着,享受着这份美好,库路芬也浅浅地笑着。他紧握着库路芬的手,开始期盼将来与他的爱人共度的日子,而从库路芬落在他左耳上的亲吻中他得知,费诺里安也是这么想的。